走南闯北话小吃

中国是美食之邦,别说那国宴咱吃不到,满汉全席咱吃不起,就是那各地物美价廉的风味小吃要想吃全,我想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因此,我凡是有机会出门在外,总是留意打听一下当地的小吃,尽可能地去品尝一番。 

  先说广州的早茶,我至今还在怀念。花样多,品种全,味道美,形状好,个不大,笼屉小。我们北方人或许是饭量大,或许是没出息吃饱了不撂筷子,每次吃完,那餐桌上的笼屉就象几幢摇摇欲坠的高楼大厦,环顾四周,看到的都是临桌惊诧的目光。付钱的时候,也是大嗓门一喊:算帐!结果招引来的,又是一阵惊讶的目光。哈哈,原来人家叫:买单。老板往回找钱的时候,可是有讲究,他把找回的钱放在一个托盘里,硬币放到纸币的下面,吃客用手掐着上面纸币的一角,往上一提走人便是,那硬币自然就是小费了。老板见状,随后会说,谢谢。当然,如果你不懂这个规矩,托盘里的软硬钱币一起抓,老板也不会见怪。

  武汉的小吃,当首推热干面。临街的铺面都不是很大,赶到饭时去吃,座位也显得有些紧张。在这里吃饭的人不象广州早茶那样四平八稳,而是风风火火,节奏很快,吃完就走。只见师傅将预先制作好的成面,放到一个类似竹条编制的漏勺里,在水里烫几下,捞起来放在碗里,加上食客们随意选购的牛肉、鸡丝、虾米、海鲜各类配料,很快地端到你的面前。热干面很有味道和嚼劲,不过对我这个没汤不能下饭的人来说,确实难以下咽。最终还是另外付钱又买了一碗汤到进面里,把热干面变成热水面下的肚。

  云南的过桥米线也很有特色,我开始不明白米线是什么食品,后来一打听,原来就是把大米磨成粉后,再经过各道考究的工序,做成线状。说白了就是大米面面条。吃时,用大汤碗盛鸡、猪骨熬成的浓汤,汤表面有一层厚油,作用是保持汤汁高温,然后将切的极薄的猪脊肉片、猪肝片、鱿鱼片、鲤鱼片等放入汤内,用筷子轻轻搅动,使之烫熟,再放入豌豆尖、韭菜、豆腐皮等,最后放入米线。当然,价格不同,所配的汤和佐料也不同。味道鲜甜清香,咸淡相宜,确实很美,感觉比热干面容易下肚。直到现在想起来,还回味无穷。

  到西安之前,有朋友推荐一道小吃“葫芦头”,因为走的急也没细问,结果在一家饺子城问服务员有没有“葫芦头”,竟犯了忌讳。服务员很礼貌的回答,我们这里是清真饭店,我才恍然大悟,连说对不起。事后才知道,这“葫芦头”可不是葫芦的头,原来就是猪大肠,因猪大肠脂厚形似葫芦,故名“葫芦头”。感觉就象羊肉泡馍的吃法,不同的是厨师将掰成块的馍放在碗中,再将大肠等主料整齐地排放在馍块上,用滚开的汤浇浸,然后再放人味料,最后再浇上熟猪油和滚开汤汁即成。特点是鲜香滑嫩,肥而不腻。可也确实很解谗。

  在南京吃了次“油炸臭豆腐”,那臭豆腐每块大约5厘米长宽,1厘米厚,摊主站立在一口滚沸的油锅旁边,拿着一柄长钳,将豆腐一块块拈到锅里,炸个五、六分钟后,取出来粘上辣味底料。看着外面是黑的,咬开里面是白的,吃起来有点北方人吃的那种臭豆腐的味道,不过也没感觉特别的好吃,于是浅尝辙止。后来听说,这“油炸臭豆腐”正宗不在南京,而是在武汉,所以也就着好等机会再去武汉的时候品尝了。

  北京的小吃好象没什么特色,早上始终就是油饼、油条、焦圈、薄脆、混沌、豆浆什么的。不过北京人不论男女,一边在上班的路上走(包括坐公交车和地铁),一边在众目睽睽下,大大方方、毫不顾忌地吃油饼,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最近,我发现了两个吃地,一处在王府井的风味小吃一条街,一处在公主坟超市的一楼,里面可是集全国小吃之大成,应有尽有,据说也都是各地的正宗在那里开的分店,是真是假,只好请朋友们去亲自品尝后下结论了。

  此外,西双版纳的竹筒饭,新疆的烤羊肉串,内蒙古的手把肉,黑龙江的大煎饼、茬子粥,还有我们家乡的豆腐脑,煎粘豆包……也都是很不错的啊,希望大家有机会都去尝一尝。可是我忠告朋友们,要想吃到正宗,必须放下架子,到大城市的小巷里面去找。再就是要注意美味不可多用,悠着点别把肚皮撑坏了。还有一条更须要注意的是,一定要找卫生条件好的铺面落座啊。